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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杂。
已弃号。

狼谷吊戏的一生

*关于“塔间先生”和“泰酱” 我是以为泰酱是吊戏心中那个会救他给他吃的给他喝的给他住的那个人,是吊戏心中的家人的存在吧……算了也搞不清楚,就是吊戏依赖着的感觉吧,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我叫狼谷吊戏。

26岁。

阿拉~现在难道是生命走到尽头时的传说中的时刻吗?感觉看到走马灯了呢!

我感到气力在从我残破的躯体上快速的流逝,我如平常开会迟到般的笑了笑,但我自诩还有些自知之明,也知道自己的脸色到底有多苍白。

周围尽是些断壁残垣,弓景和盾一郎都不在。

泰酱也不在。

我虚弱的眨眨眼睛,这已经成了并不轻松的一件事了。

眼前出现的先是塔间先生。他看着我卑微的匍匐着舔舐洒出的牛奶。

啊咧~这种事明明不会记得的呢~

我趴在塔间先生的肩头,手里拿着有我小半个身子大的冰袋敷在塔间先生伤口上,他拍了拍我的头。

他第一次给我带回来巧克力。完全咬不动,还得靠他扳成小块放到我的嘴里含着吃。

还有很多很多,我不记得的,尚有记忆的——全部在一个窄小的地下房间里。

从婴儿、到孩童。

当我第一次背上书包的时候,我看见别的与我年龄相仿的小孩子,牵着父亲或母亲的手,灿烂的笑着。我看了眼牵着我的塔间先生,也笑了。我是认为我不比他们少什么的。

我也有家人。

第一次和弓景他们有交集,是每天例行的“捕杀” 训练时。或许是我比较笨拙,亦或是我太弱小了,每次看着塔间先生精确无误的猎杀吸血鬼,然后不胜其烦的重复“先是眼睛,接下来是脖子,然后是心脏”。塔间先生恶劣的把鞋塞到我的嘴里,万一养成舔鞋癖怎么办啊。

我做了很多很多次,做到了可以笑着看着他们溅到自己身上的血,可以轻松的把这件事当成和喝水一样普通的事。

我还是害怕的。

救完他们的第二天,我们大概是成为了朋友的。

他们会把我带回家,但我不行。我只能认真的折出一个漂亮的纸飞机,然后和他们一起扔向远处。

扔的很远、很远。纸飞机能飞到我们去不了的地方。

又过了很久很久,当然期间捕杀的任务一直没有间断。

我也终于找到了最好的隐藏起自己的性格。

很简单,不是吗?

接下来顺理成章的,我开始正式的听从c3的命令——即使我已经在地下的房间里生活了近20年。

弓景和盾一郎会过来其实我并不意外,令我意外的是第一天弓景就朝着塔间先生大喊我不是他的晋升工具。

并不是那样的,对吧?要说的话,是家人吧。

我是这么想的。

但有个自己——被弓景他们和自己宠坏了的那个自己——却这么想着:

就算我是晋升工具,也只能尽职的当个工具。

别无他法。

接下来我有趣的生活中一点点的调味料:一个出生名门贵族却弑母的金发小子。

简直太有趣了。

他一上来就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令人厌恶的嘴脸——贵公子当多了真是抱歉呢。他带着一条黑色的蛇,那是嫉妒的真祖。

那副高冷的样子真是不舒服,所以我一直在想着要如何让它垮下来。

机会来的很快,那是他的第一次任务,完全没有经验。

按照他的意思,我仅仅给了他少量的帮助,接下来他就危在旦夕。

要求我吗?

我饶有兴趣的一边斩杀靠近我的一只吸血鬼下位,一边观察着他的反应。

接着在那个下位给他致命一击的时候,我帮他挡下了。

这大概是因为每天晚上和那条蛇谈话导致的睡眠不足产生的吧。

我不擅长保护别人。

当我躺在病床上时,看见jeje过来,其实我是心知肚明的。

我们两个应该都明白。

我在心里狠狠嘲讽那个可怜的家伙,一边却还是因为高烧脑子昏忽忽的说着真心话。

太可怜了。那种没有别人就活不下去的家伙。我在又一次昏过去前这么想。

几乎要了命,这一次受的伤。但我知道我不能死,因为塔间先生没有允许。

太悲哀了。

但人活着不就是这样吗。

我还活着吗。

我又一次睁眼,我看到眼前白晃晃的。明明应该在废墟中才对。

我看见了一顶没品的牛仔帽在我眼前,那个金毛的家伙摘下了他的帽子,jeje站在他的旁边,象征性的手里拿着一个纸袋。

什么啊,头上不还是有两个吗。

我这么想着,拼尽力气一笑,艰难的张口想要喊出他的名字。

他叫什么?

我叫什么。

他像是知道我要说什么一样,对我动了动嘴,我听不见,我也看不清他的嘴型。

我要死了吗。

然后我看见了弓景和盾一郎。

弓景还是很暴躁,但他却呜咽着抓着我的袖子,大概是在骂着什么。

盾一郎非常庄重的在我身旁正坐,偷偷的转过去摘下眼镜抹眼睛,他以为我没有看到。

他们在说什么?

我感到眼皮好重,我又沉沉的睡过去。

我以为我不会睁开眼睛了,但我还不能死。

没人说我可以死了。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只有一瞬,总之我又一次睁开了眼睛,半眯着眼。

朦胧中我看到了塔间先生。

他瞟了我一眼,和平时一样对我似是无心的说了什么。

这次我知道了。

纵然我听不见也看不清他。

“你可以死了。”

就像是一句赦免令,我想重重的叹出一口气,但我不能。

我真的累了。

我如释重负的闭上双眼,我感觉有人附身到我身旁,像是抱着婴儿一样把我抱起来。

我没有力气睁开眼。

他轻拍着我的背,在我耳畔轻轻说着:

“睡吧。”

我想叫“妈妈”,于是我用最后一点生命,轻声的说,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

但我听到了。

我喊出来的是什么。

我说:

“晚安,”

“泰酱。”

我叫狼谷吊戏。

26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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